荷塘人生

—————— 记我的外婆

尚林（图\文）

　　在风景秀丽的乾州胡家塘畔，住着一位满头白发的慈祥老人，她就是我的外婆胡明秀，今年95岁了，外婆体型不大，小巧玲珑，远远望去，虽然腰坨得像一把弯月，但任然掩盖不了她的步行稳健与从容……解放前，她曾是乾州老街肖家药铺能干的媳妇。

　　1921年，外婆就出生在乾州古城胡家堂边一个富余家族里，从小在胡家塘边戏荷，在万容江边戏水，7岁进了私塾，后来又读中师。十八、九岁时，乾州肖家药铺的大公子看上，慕名提亲，娶了我的外婆，生活过得幸福美满、有滋有味。

　　不久，我的大舅二舅相继问世，随外公迁居常德。解放初期，因战事紧张，外公又把外婆和几个孩子送回乾州。

　　解放后，因外公曾在解放前在民国做事，家里划归地主成份，财产被没收上交。外婆只好带着三个年幼的孩子婆婆公公过日子。“连夜风遭连夜雨”，不久，外祖父离世，外祖母瘫痪在床，生活的重担一下子全压在外婆的肩上。文革时期，由于外公家庭出身不好，全家被下放到寨阳公社矮板大队落户，一住就是一十二年，在矮板，外婆白天出工，晚上挑灯夜织，全靠做裁缝手艺维持生计。

　　至到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，外婆一家回到乾州，回到了生她养她的胡家塘畔……晚风吹皱了一塘清池，撩动着了老人如丝的白发，如今95岁老人望着满塘的荷叶和子女孙背们，欣然回想起从“肖家药铺”到“裁缝织家”再回归“胡家塘畔”的人生轮回，目光依旧淡定和从容……